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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完结
    书名: 你的后宫只能留下朕 作者: 萧因 来源: ZH

    你的后宫只能留下朕薛棠萧元冽简介:
    《你的后宫只能留下朕》是很吸睛的作品,很多朋友对它有很高的评价,萧因通过细腻的文笔描绘出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,在萧因的笔下薛棠萧元冽非常具有特点,一起来看看吧。永宁二年。浅紫色的春雷犹如蛛网,细细密密地覆了半边天。滚雷后春雨瓢泼。赵钦走到自己院门前,正要往里避雨,却听见里面玉桂的哭骂声,下意识退出去。他在廊下伫了许久,实在不想进屋,只得去了世子那边。平南侯世子赵锺院里惯有几个莺莺燕燕在旁伺候。看见他来,赵锺便挥退了她们,不去陪陪她?赵钦很尴尬,哪有刚和薛棠......

    时间:2021-09-26 14:15:54 立即阅读

    你的后宫只能留下朕章节

    《你的后宫只能留下朕薛棠萧元冽》精选章节试读

    永宁二年。

    浅紫色的春雷犹如蛛网,细细密密地覆了半边天。

    滚雷后春雨瓢泼。赵钦走到自己院门前,正要往里避雨,却听见里面玉桂的哭骂声,下意识退出去。

    他在廊下伫了许久,实在不想进屋,只得去了世子那边。

    平南侯世子赵锺院里惯有几个莺莺燕燕在旁伺候。看见他来,赵锺便挥退了她们,不去陪陪她?

    赵钦很尴尬,哪有刚和薛棠成婚时的意气风发:大哥,你明知故问

    赵锺但笑不语。

    两人说的是赵钦的正妻薛棠。

    薛棠是摄政王薛檀唯一的妹妹。她知书识礼,容色又好,不知是多少王孙公子的梦中人。赵钦借着和她定亲的事,在京城狠狠地长了把脸,羡煞不少人。

    然而还没等成亲,薛檀就出事了。

    薛家双亲早逝,兄妹二人相依为命,薛棠的婚事就是薛檀做的主。他一倒下,就有人猜测赵家要退婚。最后是世子赵锺发了话,婚事照旧,风波才算平息下来。

    赵锺斟了杯茶:那你现今如何打算?

    赵钦思量片刻,惴惴地附在他耳边嘀咕一阵。

    赵锺没有丝毫意外,她呢?

    估摸着就这几日了。

    赵锺颔首,眸光沉沉,她若是死撑着,便帮她一把。这样,我也不负她兄长所托了。

    其实当初他想过退亲,但考虑到其他子弟的仕途,不能让人抓了侯府的话柄,他还是做主让赵钦娶了薛棠。

    反正赵钦除了一副好皮囊一无是处,眼里也只有薛棠的容色。成全他们,皆大欢喜。

    至于赵钦现在始乱终弃,养了外室,也在他意料之中。

    薛棠因兄长早逝有了心病,憔悴许多,这几个月甚至下不了床。而新帝即位后,平南侯府也比之前风光得多。赵钦腰杆硬了,便时常找借口不回院子,这几日都宿在外室那儿,侯府上下都睁只眼闭只眼,一齐瞒着薛棠。

    赵钦还沉浸在外室可以扶正的喜悦中,骤听见赵钦的话:要我去?

    赵锺睨他:她是你的正妻,你不去,让谁去?

    赵钦不敢不应,只是一想到薛棠那双清凌凌的、仿佛洞悉万事的眸子,便觉得棘手。

    要他杀了这样的女子,着实有些可惜。

    赵钦咽了口唾沫。

    这可不是他说的。要是薛棠变成冤死鬼,晚上千万别来找他!

    他还在纠结时,他院里的婆子苦着脸进来,刚见到他们便转忧为喜:世子,三公子,三少夫人刚刚去了。

    兄弟俩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。

    如此也好,省了一桩麻烦事。

    赵锺正要吩咐人开始办事,便听见院外玉桂在喊:世子!三公子!少夫人还有救!求求三公子、求求世子!

    赵锺眉头一皱,那声音就被掐断了。

    平南侯只知眠花宿柳,府中大小事务都由世子过问,在府里说一不二。他说薛棠是个死人,那她就绝不能活。

    瓢泼雷雨中,一具薄棺一卷草席抬出了平南侯府,丢去了城外乱葬岗。

    雷声又起,暴雨骤至。

    成熙四年的初春亦是阴雨绵绵,阴寒之气沁得人骨子里泛凉。然而摄政王府里的棠梨院中,满院繁花染了雨色,灼灼动人,满目暖然。

    两个小侍婢在檐下低声说笑。玉桂端药过来轻斥她们,却被提醒道:二小姐好像醒了。

    玉桂惊讶:不是一炷香前才睡下?怎地醒了?

    话音未落,房门就开了。

    玉桂惊喜地转头,却与她撞个满怀,当啷一声,药汁泼洒满地。

    眼见梨花素色的衣角飞出月门,玉桂来不及收拾,二小姐!二小姐您要去哪?药还没用呢!

    侍婢们的呼喊根本追不上她,薛棠仿佛什么都没听见,一股脑地往前飞奔,似乎想借扑头盖脸的风让自己清醒过来。

    阴沉的天光晃得她恍惚不已,她提着裙摆,深一脚浅一脚,有两回差点摔进泥里。

    她明明记得她已经死了!

    二小姐!

    旁边树梢落下来一个人影,担忧地拦在她面前。

    这人是薛檀安排给妹妹的贴身侍卫太玄,府里这么多侍卫,只有他能进薛棠的棠梨院。

    薛棠怔怔看他,忽然上前一步,想看得真切一些。

    她记得自己缠绵病榻时,赵钦随便寻个理由打杀了太玄。她甚至记得自己半梦半醒时,听见赵钦埋怨哥哥竟不给她安排武婢,反而找了个大男人做侍卫,让他的面子往哪搁

    可现在,太玄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。

    她真的回来了?

    等等,这若不是一场梦,那那哥哥呢?!

    薛棠表情异样,让太玄有些担心。

    见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他才小心询问:二小姐是否身子不适?属下这就去告诉玉桂

    没走两步,他的衣袖就被薛棠拽住:你站住!告诉我,现在是不是成熙四年?!

    方才一路跑过来时无暇细想,然而种种蛛丝马迹在拼命暗示她,这是她很熟悉的、噩梦般的那年。

    种种变数,皆从这一天起。

    她以为哥哥神通广大,就算被人暗算,肯定留有后手。然而直至她出阁,直至朝中天翻地覆,直至她含恨而终,哥哥再也没有睁开过双眼。

    她错失了力挽狂澜的机会,一步错步步错,薛家倾颓,自己也死无葬身之地。

    老天让她回来,是否就是让她回来救下哥哥、扭转乾坤?

    种种不甘在胸膛翻滚。太玄刚一点头,薛棠便拔步冲了出去。

    薛檀的檀香院离棠梨院不远,平日走过去也只消一盏茶的时辰。太玄没想到她突然跑这么快,一时反应不来,竟然没追上。

    等他匆匆赶到,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,还有薛棠的冷斥:你站住!

    太玄生怕她认错了人,惹来乱子——薛檀贵为摄政王,有些人和事只有几个心腹知晓。

    然而当他看清屋内的人时,他顿时也惊住了。

    薛檀坐在桌边,眼神有些模糊,似乎叫了句棠棠。他身边站着太初——正是薛檀的心腹之一,统管摄政王府所有侍卫。

    薛棠下意识看向桌上。薛檀右手边白瓷茶盏雾气袅娜,茶色深深。

    那不是薛檀爱喝的云雾茶的颜色。

    两人一齐堵在门前,太初撤了半步,对薛棠笑笑:二小姐

    薛棠眼都不眨:太玄,拿下他!

    太初和太玄齐齐一惊。

    太初惊的是她如此果断。他一直认为薛棠是个娇弱的高门千金,脾气软和,没想到她的反应这样迅速。

    太玄则不同。

    当初太初负责教导他,算他半个师长。要对师长动手,太玄难免心惊。

    可他的手比脑子更快。

    薛檀当年特意叮嘱过他,除了薛棠的话,其他人都可以不必理会。

    在思考之前,他已抬手攻去。

    ***

    一场雨从白天淅淅沥沥下到傍晚,总算教夕阳露了个脸,方才双双退场。

    夜幕初临,檀香院里掌上了灯。

    屋里只留了几个心腹,薛棠静伫床边,直至梁大夫起身,她眼眸才动了动。

    玉桂取了小炉上温着的药,她饮了一口才问:如何?

    梁大夫却摇头。

    薛棠下意识看向哥哥。

    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,只是闭着眼,抿着唇,似乎梦里还有烦忧。

    梁大夫捋着白须,意识到教她误会了,大公子性命无忧,只是一时查不出什么毒,也解不了。

    薛棠默然片刻,那哥哥还会醒么?

    梁大夫连忙说:二小姐放心,有老夫在,准保大公子无事

    可薛檀半死不活地躺着,他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。

    薛棠垂眸看着薛檀,眼神恍惚了一瞬。

    前世临死前,过往种种化作走马灯闪过眼前。

    自记事起,父母只是一双牌位,是哥哥一直悉心教养她。虽然后来哥哥成了外人眼中凶神恶煞的摄政王,但在她心里,薛檀永远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哥哥。

    她明明回来了,上天应该是让她回来救哥哥、扭转命运的,却为何要这样对她?

    只差一点点,就能救下哥哥了

    玉桂轻唤她,这边有奴婢们守着,二小姐累了就早些去歇息吧,大公子的事急也没用,千万别累坏了自己,那不值当。

    薛棠回过神,轻轻摇头:还不是休息的时候。沈先生回来了吗?

    她问的是薛檀的心腹幕僚沈江流。玉桂摇头:不曾。

    薛棠微微垂首,凝眸思忖。

    当年哥哥出事后,府里乱成一团。次日清早,陛下和摄政王一同出事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,朝政大权落到崔大将军手里,再也没有自救的机会。

    这次没救下哥哥,那陛下呢?

    沈先生是哥哥最信任的人。虽然眼睛不好,性子却沉稳,颇有智计,她怕府里还有其他奸细,不敢离开府中,便拜托沈先生带着哥哥的手令进宫试试,说不定来得及救陛下。

    二小姐。

    薛棠回神,看见沈江流站在门口,如何?

    沈江流微微摇头,手中竹杖轻点地面,慢慢走进来,有负二小姐嘱托,在下没能见到陛下。似乎已经出事了。

    薛棠怔住了。

    沈江流似乎洞察了她的失落,拄着竹杖往前一步:大公子出事,二小姐还能想到陛下实属不易,不必自责。

    薛棠却摇头,眼眶有些红了。

    沈江流没听见她出声,长指轻抚竹杖:二小姐,事已至此,在下会尽力保住大公子,至于平南侯府

    薛棠轻叹:沈先生,覆巢之下无完卵。哥哥出事了,平南侯府真的会善待我么?

    她不想和沈江流说玄怪之事,只和他说利弊。

    沈江流稍稍侧头,青布蒙眼下仍可看出清隽侧颜:可是大公子之前特意交代过,若他有个万一

    薛棠还是摇头:我信不过外人。

    沈江流叹道:二小姐有决心当然很好。但如今这情况,崔大将军明早肯定要发难。二小姐是否想过,若是大公子明早还醒不来该怎么办?只有决意根本不够。

    他敢肯定是崔大将军下的毒。手都伸到宫里去了,把太初弄来帮忙也不在话下。而太初被拿下后,竟是自断了事,屋里也干净得连根头发丝都没留下。

    薛檀倒下,他们拿什么和崔大将军抗衡?

    他只当薛棠急昏了头,正要转身,却听薛棠说:沈先生,就算大哥醒不来薛家,还有我。

    沈江流无奈地转头,听见最后一句,话却停在嘴边。

    这语气和声音都和薛檀太像了。

    他不禁抬眼,隔着朦胧的视线,看向不远处的人影,却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注视。

    是薛棠?

    他摩挲着竹杖开始思索。

    要变成另一个人,最难模仿的就是眼神。

    现在最难的问题解决了,那剩下的呢?

    沈江流心头一动。

    玉桂愣愣地看着,忽然领悟了什么,差点叫出声:二小姐该不会

    薛棠示意她噤声,翻出掌心一方印鉴,让玉桂捧到沈先生面前。

    暖然灯火下,鸡血石印鉴赤色夺目。沈江流默然看着,不知他看见了没有,也不知他透过印鉴看到了什么。

    我知道哥哥的规矩,见印如见人。现在印鉴在我手上,沈先生,可否助我一臂之力?

    夜里响彻了皇帝驾崩的钟声。

    次日清早,城中人迹寥落。

    谁都知道小皇帝活不长,可是这一天来得猝不及防。

    崔大将军一早就进了宫,最护着小皇帝的摄政王却迟迟没现身。

    天色湛湛,白日当空。众人互相看看,尤其是文官们,没了薛檀撑腰,在崔大将军等人面前噤若寒蝉。

    崔大将军负手而立,见到阳陵王来了,也只是微微点头,人都来得差不多了,可以开始了。

    其余人咋舌。

    先不说薛檀,还有几位重臣没到,明明差很多!

    但没人敢开口。

    阳陵王与崔大将军差不多年纪,身为宗正,却不敢抬头看他,已经着人送信给燕王、齐王、赵王

    文臣们顿时一阵骚动。

    燕王好色,齐王好赌,赵王好酒,都不适合做皇帝。不管谁继位,最后大权肯定要落到崔大将军手里。那他们还有活路吗?

    文官们眼前发黑。

    崔大将军扫视一圈,让几个蠢蠢欲动的人闭了嘴:多派些人手,务必要让他们早点进京。国不可一日无君。

    最后一句意味深长。阳陵王嘴皮子一哆嗦,本来想问薛檀的下落,只得点了头。

    但是,摄政王殿下还没到

    角落里传出个哆嗦的声音,刚刚松快的气氛又紧张起来。

    崔大将军面无表情,自有旁人扶剑上前,将那小文官拖出来,拔剑就劈。

    众文臣唰地白了脸。

    眼见剑锋要落到小文官颈边,忽地一道白光飞来,将剑打飞出去。

    崔大将军心下一沉,转头看去,顿时眯起了眼。

    殿前广场上的积水映着湛蓝的天,远处似有虹霓。两个人影迎着日光缓缓行来,崔大将军的眉头皱起来,再也没松过。

    高个的是薛家的侍卫,他认识。

    可另一个是谁?薛檀?

    不,不对。

    可那的确是薛檀?

    他暗自疑惑时,文官们已经像归巢的小鸡仔一样围上去,还没来得及控诉崔大将军,便吃惊地发现,薛檀怎么一夜之间憔悴了这么多?还坐上了轮椅?

    联想到刚才的场面,文官们悟了,不约而同地转头盯着崔大将军。

    一定是这老贼干的!

  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诉苦,薛檀简单安抚几句,听见殿内传来洪钟似的声音:薛家小儿,你来这么晚,老夫已经替你定了,就从赵王、齐王、燕王里择一人继位,阳陵王也同意了。你既然站不起来,就早些滚回去吧!

    殿内有武官附和着哈哈大笑。阶下的文官们握紧了拳头。

    没等他们冲进大殿大闹,就见薛檀一抬手,他身后的青衣侍卫便将轮椅推上了台阶,端的是如履平地,比仙人还像仙人。

    笑声戛然而止。

    武官们没想到薛檀来得这么潇洒,双方一时都没动,只能听见角落里小文官劫后余生的啜泣。

    崔大将军盯着薛檀,像是想用目光从他脸上挖出个洞来。

    薛檀却很淡定,虽然坐在轮椅上比崔大将军矮了一头,气势却没矮。

    两相僵持下,最后还是崔大将军先开口:就这么定了。你若还有良心,就去看看陛下不,先帝。

    谁都知道薛檀一张嘴就能把人骂哭,跟他玩嘴皮子是自找没趣。

    反正齐王那几个都已及冠,用不上摄政王了,只要新帝继位,朝中哪还有薛檀说话的地方。

    这次弄不死薛檀,还有下次,他不急于一时。

    崔大将军迈步往外走,听见薛檀悠悠地道:燕王八年前便离京就藩了,封地更是千里之遥,你竟能想起他。崔衡,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

    整个京城只有薛檀敢直呼他的大名。崔大将军感觉一口气闷在胸膛,冷笑道:言重了。

    可是

    听见这话,崔大将军的脚步下意识慢了。

    这小子,又想玩什么花招?

    陛下驾崩,各地藩王理应进京赴丧。

    崔大将军一愣,猛地回头,看向轮椅上的人。

    难道

    薛檀的脸色透着大病初愈的惨白,声音沙哑,右手食指敲着轮椅扶手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    崔大将军很熟悉这个动作和表情。薛檀手指一屈,就有人要倒霉了。

    只有齐王三个,未免太少了,不如就在所有进京的藩王里选一个。我已向各藩王派了消息,让他们或是世子务必进京赴丧,顺便从中择选储君。

    薛檀望着外面的天色,淡然一笑。

    都这个时辰了,离京城最近的宣王和昭王,应该已经进京了。

    ***

    先生高见。若是没有先生,此回我还不知该怎么办。

    薛府的梅溪斋里遍栽红梅,梅瓣飘落在亭中石桌的棋盘上,与沈江流青白的手指相衬,教薛棠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
    沈江流闻言莞尔:不敢当。承蒙二小姐信任。只是在下得提醒二小姐,崔大将军吃了个闷亏,不会善罢甘休。虽然宣王世子和昭王已经进京,但要当心他狗急跳墙,截杀了其他藩王。

    两人昨晚商量,崔大将军要扶持新帝,势必要先斩后奏,扶持他能操控的藩王上位。他们索性将计就计,一夜之间,就将离得最近的宣王世子和昭王逮进了京,把水搅浑。

    至于最后水能有多浑,就看有多少藩王能进京了。

    崔大将军走的时候,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薛棠回府刚看望了哥哥,就来跟沈江流说这个好消息。

    薛棠点头,微笑道:也要多谢沈先生信我。说实话,昨日我很担心先生不会同意,更怕先生以为我疯了。

    以女子之身化装进入朝堂,与崔大将军对峙,还要插手储君之事,简直是惊世骇俗。

    薛棠无意识地轻抚脸颊。

    她脸上还有些疼。玉桂怕易容的药粉留在她脸上,伤了肌肤,帮她搓洗时用了很大劲。

    而且她和薛檀虽然神似,说话声音也像,用药粉之类的足以改扮,但身高没法糊弄。两人一商量,决定用轮椅。这样能让崔大将军以为只毒伤了薛檀的腿,也能让其他官员主动和薛檀保持距离,以免发现端倪。

    总之,她很受苦。

    沈江流拈起一颗棋子,过了一会儿才说:其实,在下一开始的确是这么以为的。

    他的语气里带了些试探。

    薛棠不仅没生气,反而看向他身后的悠悠飘落的梅花,那先生为什么改主意了?

    沈江流沉默片刻,才轻声说: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。在下和二小姐有些相似,都不是轻易服输的人。

    薛棠笑了笑,先生这话就不对了。我们还没输,谈不上服输。而且——我一定会赢。

    沈江流一怔。

    玉桂在月门边露了个头,手里端着一碗药。薛棠记起自己还要吃药,便站起身。

    我就不打扰先生清净了。先生若要找我,还是来檀香院,我平时就在书房里待着。

    她还没走两步,忽听见沈江流问道:你为何不问我那些往事?还有,这双眼睛?

    薛棠一怔,先生是想问,我明知道你勉强能看见,为何要蒙上青布,做出看不见的模样?

    没等沈江流继续问,薛棠微微摇头:既然是先生的事,先生想告诉我的时候,自然会开口。哥哥说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既然哥哥信任先生,我当然不会怀疑。

    至于眼睛先生洞悉朝政玄机,蒙不蒙眼,又有什么关系呢?世上之人不怕眼盲,只怕心盲。

    最后两句似乎带着悠悠长叹,待沈江流回神时,薛棠早已走了。

    出了梅溪斋,薛棠下意识往棠梨院走,看见玉桂嗔怪的神色才想起来要去檀香院。刚一坐进书房里,便学着哥哥的样子,一口气将药喝了个干净。

    一碗药将她苦得眉头颦蹙,玉桂适时递上一颗梅子,二小姐真是的,那样的事都敢做,竟然还怕苦药。

    薛棠做出求饶的姿势,微微眨眼,勉强恢复了一些少女的天真娇憨,便问她:太玄回来了?

    玉桂平时从不催她喝药,来得这么突然,肯定还有其他事要说。

    玉桂点头,收拾了四个暗桩,其余人暂时没问题。

    前世沈先生就一直在为薛家奔走,然而一开始就晚了一步,所以无力回天。她知道沈先生可信任,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。

    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不清洗一番,怎么对得起崔大将军一片苦心?

    还有一件事。

    薛棠回神,看见玉桂微笑着递来一封信,竟然愣住了,忘了去接。

    这信

    玉桂以为她不记得了,是平南侯府的。这信是送给大公子的,邀大公子过府一叙,商量二小姐的婚事。

    薛棠沉默片刻,蓦地冷笑。

    很好,她还没想起平南侯府,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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